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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这样的高原红我也拥有过,每年这个时分也都见过。
这里的海拔5400米以上,喀喇昆仑腹地。
四手相握,双臂相拥,一切情谊尽在不言中。
这就是我们的兄弟,长期生活在高原阳光下的兄弟,他们的名字分别为冯邦国、林鑫、王仕海、王若飞、秦广弟、田仕明、魏在冉、赵大朋。
这画面,是这次我陪徐老总见到的,鲜活。
徐老总,吾辈们对他的尊称。
姓名:徐志明;
别称:二哥,无考证,同辈们的称呼;
外貌特征:黝黑,清瘦,墨发
职称:教授级高级工程师;
重要贡献:白玉县孔马寺大型汞矿、白玉县邦邦中型汞矿、白玉县呷依穷中型银多金属矿、西藏洛隆县俄龙呷汞砷锑矿床、木里县梭罗沟金矿等数十个矿床;
突出成就:木里县梭罗沟金矿,他的第一个“儿子”;
获奖情况:国土资源部科技进步二等奖,排名第一;
荣誉称号:最美地质人;
征程(219国道)
在这里,对一位“年青”老者的介绍很简略,翻开他阅矿无数的人生书写叁伍仟字,感觉意犹未尽。关于他人他事,如果你更想了解,请直接联系他本人,点上一支香烟,在云雾中听他慢慢细说,或请利用百度,输入他的名字查询,定会再现他的荣光。
在我和徐老总走向世界屋脊之前,落榻之地为叶城。
晚餐是从接到一位友人电话开始的。
电话传来,今天是徐老总的生日,64岁的生日。
没有饮酒习惯的徐老总,觥筹交错间小酌了一杯啤酒,黝黑的面庞泛起了少许红色。沟壑般的皱纹,隐忍着多少笑容,不经意间露出智慧力量。
幼年欢愉时光,童年嬉戏玩伴,做过回乡知青,参加恢复高考,加入地质找矿,抱新娘、育千金,话音洪亮,言语风趣质朴,幅幅画卷串联了整个徐老总的苦乐人生。
人生话题未了,地质生活接踵而至,是关于梭罗沟金矿。
二次资料开发,徐老总发现前人采集的一块标本有金矿化显示,就这一不经意间发现开始了梭罗沟找矿序曲,也拉开了梭罗沟金矿的神秘面纱,历数年艰辛,查明远景资源量可望达百吨以上,为一特大型岩金矿,矿床潜在经济价值达数百亿元,期间折腾的人与事繁多,现在说起却从容淡然。
不得不提的是,他第一次上梭罗沟,就偶遇团雾,驻足立马之地就是前人采集金矿化标本之处,泯泯天意留给了有缘人,留给早为找矿准备充分的人。
浓墨重彩的一笔还有德工牛场金矿,一个斑岩型矿床地。
这一餐说了许多,话到动容之处,泪光闪闪。
女儿过年送他的手机,始终在他有些粗糙的手掌里,轻柔的目光片刻不曾远离。
没有鲜花,没有蛋糕,我们还分享了原本只属于他的寿面,徐老总的64大寿就与一群搞地质的后生小辈畅谈中安然度过。
此前多次因为考虑海拔过高而未成行。
此行的目的地,地处喀拉昆仑山脉,平均海拔高度5400-5900m,有团结峰、化石山两个工作区,勘寻金、铅、锌矿。经多年勘查,存疑之处需专家指导,机缘巧合成就此行。
化石山尊容(海拔5700米)
目的地气候属大陆性高山气候,气温常年寒冷,昼夜温差大,即使是夏季,早晚依然结冰。如果你能在某些河谷地段发现了成片的高寒牧草在生长,你一定要拿出相机,与他合影留念,因为错过了可能真的就错过了,留给自己的只是那抹记忆的绿色。有灵气的羚羊、狐狸、狼、野毛驴、老鹰、乌鸦,倒是随时可以出现在你秋水般的眼睛里。
空气稀薄,方圆数百千米内为了无人烟,物资靠叶城县补给,运距达821千米。
多年来的夏季,我的小伙伴就在这里生活与工作,面对群山沟壑,挥汗洒血,书写着无怨的地质人生。
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,素面朝天,等着妆伴。
目标在前,箭入弦,蓄势待发。
槽探施工(海拔5720米)
零公里,219国道起点,沐浴了阳光,看遍崇山峻岭,我们来到了美丽的红柳滩。这里红柳数丛。短暂休息,团结峰勘查区是我们的第一站。
团结峰海拔6644米,巍峨矗立,在他的脚下,有一条宽阔的大河——喀拉喀什河,我们矿产勘查基地的名字源于该山峰。
徐老总在海拔5400米的矿区,从容越过,气色不改。
就在今天,我和可敬的徐老总将踏上这片热土,试着揭秘昆仑面纱。
指导(海拔5720米)
8点,天公眷顾,睛空万里,车辆沿蜿蜒的边防公路急速行驶。皑皑冰川,湛蓝湖泊,尽收眼底,驻足而迎接你的还有成群的藏羚羊,窒息的美,留恋忘返。
5小时30分后,经过漫长的跋山涉水,越过一片泥泞河谷后,我们见到了一片帐篷,那是小伙伴们临时栖息地。
一句句深切的问候,一声声动容的安慰,撩动着心弦,欢悦的泪水已是扑满脸颊。雨果说过“微笑就是阳光,它能消除人们脸上的冬色”,此情此景俨然成了喀喇昆仑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,至今依然萦绕心间。
徐老总黝黑脸庞间依然透露着笑容,似稀薄的氧气能充分满足他身体的需求,没有任何不适的表现。
午餐丰盛,是有些“奢侈”的三菜一汤,海拔5400米,小伙伴们起早贪黑的矿产勘查工作就从这里开始,这里就是他们的“家”。
鲁迅先生曾说:其实地上本没有路,走的人多了,也便成了路。通往勘查施工现场的路,就是小伙伴们一脚一脚走出来的,在原本荒芜的高山之上。车辆爬行了几个曲折的陡坡以后,在峻峭的山坡脚下停了下来,迎接我们的是一台雄壮无比的470挖掘机,伴着轰鸣的马达声,将我们带入了云端。
5720米,薄云在山端缭绕,这里有小伙伴们为寻找矿产而施工的探槽。
这位64岁的老者,脸色略青,嘴唇乌紫,可怕的高原反应还是来了,然而,徐老总没有声张。
在听完小伙伴们简略介绍后,一边与小伙伴们讨论着,一边在探槽中来回仔细探寻着,双手紧握钉锤,不时在探槽中击打,用放大镜屏气凝息观察。他驻足远观时,矿体受控地质条件已了然于胸。
蚀变带、矿(化)体、走向、倾向、含矿地层、赋矿岩石,原本晦涩的专业术语,由他娓娓道来,变得那么通俗易懂,我与小伙伴们体会到了找矿的真谛,看到了矿床的远景,一脸幸福。
不知觉间,2个小时过去了,在我与小伙伴的不断提醒下,徐老总才意犹未尽地缓步离开。
再回头时,已在云端。
归程,徐老总受高原缺氧的影响,有些头痛,同行者也相继出现不同的高原反应,幸无大碍。
他说:“如果有机会,我再试试5800米。”
在离开喀喇昆仑后,徐老总又奔赴在西藏的某处高原上。
窗外夜色正浓,我的小伙伴们在喀啦喀什河畔,在秋风瑟瑟的高原之上,悄然进入梦境;不知我们的徐老总是否也已安然入睡?。
天佑小伙伴,天佑徐老总,天佑每一位地质人。